听到他这番厚颜无耻的说辞,戚霖看在老台主的面上才没将“你也知道自己以前有多混账啊?”这句话说出口。
本想翻个白眼以表心意,却在看到君子笺那总是吊儿郎当的却未曾抵达眼底的笑容时忍住,无声地叹了口气:
“不是说‘那位’最后一次现身的地方是皇城?你还特意亲自去了一趟,没有任何收获?”
君子笺自嘲似地挪动步子,坐到戚霖对面,从那小包所剩无几的蜜饯中挑挑拣拣了一颗,放进嘴里后大概是被直冲天灵盖的甜味齁到了,皱起眉头,含糊不清地摆手:
“十几二十年前的踪迹,聚鸢台在皇城的眼线都换了几轮,要找一个小时了十五六年都人,哪有那么容易?”
戚霖想了想,“是因为月夫人的来历有蹊跷,所以你才怀疑九龄县主的?”
君子笺囫囵地将蜜饯咽了下去,连喝了两大杯水才让甜麻了的舌尖恢复了正常,看着蜜饯的目光带上了几分嫌弃——不知道戚霖怎么会喜欢吃这种甜唧唧的玩意儿。
“当年月夫人无依无靠却能嫁入月府,还让尚未出世的九龄县主同从一出世就炙手可热的小侯爷定下媒妁之言的举动也很可疑。”
提起顾墨玧与月九龄的婚约,戚霖忍不住提醒道:
“无论九龄县主是不是你要找的人,于公于私,你都该收敛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