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戚便在楼里坐了半日。困了,就找间客房休憩,睡几个时辰,再在糕点的香气和商贩的吆喝声里醒来。
沉浸在这种平常的烟火气里,也好。
苏戚在外面闲逛的时候,巫夏仍然呆在祭神塔。没人陪伴在侧,他有些不习惯,一会儿换册竹简,一会儿摆弄祭器,嫌银壶里的水不热,杯子里的柘浆过酸。眼见黄昏来临,苏戚还不出现,他的情绪显而易见地变坏。
得有多留恋外头,才不舍得回来啊?
想想先前听到的传闻,说苏戚很受女子喜欢,每每回来又沾着脂粉气,巫夏更烦躁了。
这混账,该不会破了宗庙的规矩,借机偷荤罢?
不对,如果苏戚真敢做点儿什么,决计逃不过他的耳目。
巫夏在这种莫名其妙的躁意中捱了半刻,起身走到窗前,正好望见苏戚和山奴一前一后往倦水居走。
两人不知买了些什么东西,怀里抱着几个盒子,胳膊还挂着纸包。山奴笑得嘴角咧到耳根,伸着脖子非要跟苏戚聊天,什么“漂亮”“想嫁于你”之类零碎的话语飘进巫夏耳朵,让他扣紧了搭在窗沿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