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述这个见闻的时候,雪晴拧紧眉头,很是忧虑地询问苏戚:“公子,老爷是不是有求于鱼娘,又抹不下面子,所以这般别扭?”
苏戚寻思了下,笑道:“大概不是。”
“那是为何?”雪晴不懂。
苏戚拿笔杆敲了敲他脑袋,“大人的事,你别操心。”
雪晴很委屈,他还不是个大人么?
“总之,我交给你的事,不必说与其他人知道。买到了就送到薛宅来,价格不论。”她活动了下手指,重新把笔握好,“行了,你先去罢,有什么不懂的再来问我。”
雪晴点头:“好嘞,我这就去。”
他来得匆匆,走得也快。像一阵风掠出书房,渐渐远去了。
苏戚继续在纸上挥挥洒洒。半刻以后,她放下笔,打算去庭院放松一下。
薛景寒在丞相府,今日还没回来。
起身的瞬间,耳朵里突然嗡鸣一声,眼前白花花不见任何景象。苏戚下意识用手撑住桌角,闭眼休息片刻,身体的不适感总算渐渐退却。
她揉了揉太阳穴,默不作声站了一会儿。
大约是上个月,她的身体产生了这种似曾相识的症状。晕眩,目盲,眼前白茫茫一片。症状的持续时间很短,然而截止到今天,已经出现过三次。
也许往后的日子里,会变得更加频繁。
届时,不止是晕眩失力,还会夜间缺眠,白日嗜睡。
越睡……越长。
苏戚把雪晴叫过来,是要他去各个药铺寻一味苦天箩。她记得自己在螺阳山坠崖之后,被鱼娘塞了一嘴苦天箩,才吊住了命。后来四处奔波逃亡,身体并未出现晕眩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