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羽曼点点头,看向了胡沁,“妈,你马上就能做手术了,做完手术就回家休息一段时间吧。”
说完,她忍不住道:“回家别跟你那些姐妹打牌,好好修养。”
胡沁抹着眼泪,说:“不打牌了,我以后再也不打牌了。”
舒羽曼刚回亲生母亲家的时候,听说爸爸还活着时家里的日子过得可以,可爸爸去世后,胡沁受不了打击,意志消沉,很快就学会打牌。
虽然不至于赌博,但好几次打通宵都会输几千块。
家里本来就没什么积蓄,就算胡沁会出去摆摊挣零用,也禁不起她输钱多。
她回舒家的时候,舒竹安瘦瘦小小的,看起来没吃饱饭过。
还是她拿着费家给的几万块钱,解决了两人吃饭问题和读书问题。
舒羽曼劝过胡沁好几次别去打牌,可她就跟魔怔一样,拉也拉不住,甚至好几次把她打得浑身是伤,第二天都上不了学。
直到胡沁患上尿毒症,她才歇了打牌的心思,因为自己治病都没钱,哪里有钱去打牌。
“你放心,妈妈这次知道错了,妈以后不打了,再也不打了,病好以后我去摆摊挣钱,给你们挣结婚的钱。”
舒羽曼说不出来话。
又有人跟她说知道错了,再也不会了。
这一刻她突然很心累,周围的一切都好像是漩涡,她悬溺在水中拼了命想要游出去,可漩涡总想把她拉回去,窒息,沉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