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殊瞟他:“我说的是你们!这样重要的犯人,居然没有及时接手。”
阿玄立马低头认错:“属下知罪,下次再不犯了。”
杨殊叹了口气,将剩下的橘子递给他,踏进牢房。
吴知府就坐在墙角里,脑袋半垂,那根玉簪深深地插入眼睛,整张脸庞都扭曲了。
“死得很坚决。”杨殊摇了摇头,失去了继续看的兴趣。
但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附近几个牢房间转来转去,仔细问明关的都是谁。
好不容易转完,他出了大牢,站在门口一瓣一瓣默默吃橘子。
暮春的阳光,照得身上暖洋洋的,驱散了大牢里的阴冷。
阿玄站在他身边,细心剥掉每一根丝络,才递给他。
“事情不对。”杨殊说,“从他关进来开始,把所有接触过的人清查一遍。”
阿玄马上领会他的意思:“您是说,有人给他报讯了?”
杨殊点点头:“这个死法,太果断了。他犯下谋逆大罪,自身固然难逃一死,但以圣上的仁厚,说不定会饶过他的家人。他何苦在这个时候自尽,触怒圣上,给家人带来灾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