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你那时还不是盐台的司引,不知道那二百多万两银子的去向,这点确实怪不到你。”陆沉点点头,可随后霎时目光一寒,质问道:“那现在呢?你既知南松河从未修过河堤,身为盐台司引,你便未查一查那笔盐款的去向?二百多万两银子,就这么不知所踪,不闻不问,谁给你们的胆子!”
他说到最后,声色俱厉!
那司引吓得忙是跪倒在地,急道:“陆督使息怒,下官不是没有查过,只是……”说着吞吞吐吐起来。
“只是什么?”陆沉冷然道:“你若能说个明白,本官还能允许你将功赎罪;可若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可别怪本官治你个渎职之罪!”
那司引浑身一颤,忙道:“下官不敢隐瞒,下官到任之初,便清查盐台账簿,发现许多账目不实,而这笔用于治水的二百多万两银子,让下官觉得最为蹊跷。可就在下官想要彻查之际,府台赵文才找到下官,隐晦的提醒下官,这都是前任官员留下的烂账,下官若是重翻旧账,吃力不讨好也就罢了,也许还会引火烧身。下官不敢得罪赵文才,也……也觉赵文才说的有理,于是便打消了查账的想法。”
他说着唯恐被陆沉误以为他同赵文才是一丘之貉,急忙又解释道:“不过下官自担任盐台司引以来,绝没有贪墨过哪怕半两银子,便是那些盐商想要拉拢下官,下官亦都是严词拒绝,前车之鉴,下官有一万个脑袋,也不敢效仿以前的那些盐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