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子仇心甚重,未达目的不择手段、不计后果,这样性格的人,稍有不慎,即走火入魔,此番北行,你可要嘱咐老夏侯慎之又慎!切莫留人以不可饶恕的把柄,让一郡之人民同仇敌忾啊!”蒋星泽收起羽扇,负手而立,长叹一声,“兄弟,你有短护短,只怕更添一短呐!”
江锋霸气侧漏,“哼!这些年留给人家的把柄,还少么?何况人命在天、物命在人,当今天下,除非天子动用一半一上的十二内卫来讨伐江家,不然,以我江家的威势,谁能耐我何?”
蒋星泽笑了笑,“旱鸭子嘴硬!”
“哎,除了你,恐怕无人知我夜半情哦!”江锋的嘴微微抽动了一下,最后无奈地道,“看到瑞生啊,我就眼想心思梦里惊,我可就这么一个儿子,他将来注定要接过江家霸业,倘若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该怎么和父亲交代呢。”
“你已鸣于九皋、声闻于野,人活此生,还去管那些身后之事干嘛?”蒋星泽调整身姿,背靠墙垛,抬头看天,重重喘了一口粗气,感叹道,“岁月蹉跎,百年之后空色皆寂灭,许多事情冥冥中自有天数,不可违,亦不可逆!”
江锋与蒋星泽是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兄弟,两人养成了亲血般的默契,他从蒋星泽的言语中,听出了弦外之音,仔细品味,他侧头望向蒋星泽,重瞳流转,满脸认真地道,“你也觉得此天数不可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