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家流落几支在外面,没找到,不代表死全了。”
他缓了一阵,继续顶嘴,只是这次没有刚才声音那么大了:“……有什么区别。”
韩鹿梦看了过去,彭安澜埋住脸,就像个闹脾气的小孩,他现在是比以前长大了不少,可也长不高了。
始终比不过韩鹿梦。
韩鹿梦想起他小时候的样子,动了恻隐之心,淡淡道:“我经历的,任何人都无法感同身受。你便消了做本座的心思,你做不了。”
“凭什么?”彭安澜转过头:“你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我差在哪?……我,我也想帮你分担,而不是看着你……”
“住嘴。”
韩鹿梦捏着药瓶,转了两三圈,药粉倾泻出来,均匀地撒到他血肉模糊的伤口处。
“过你自己的人生,过不了你就去学别人,少来烦本座。”
彭安澜咬住下唇,眼睛红了。
韩鹿梦给他上完了药,又觉得他这副不争气的样子实在晦气,起身:“少跟岚妃作对,她要做的事和你不发生干系。”
彭安澜听到这话,顿感一阵委屈:“你怎么不问问她,这次到底是谁先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