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太史慈在马背上微微俯下身子,长剑低垂,仿佛盘踞起来的毒蛇,随时准备发起致命的一击。
“宇文成都,吃我一剑!”
两马照面,太史慈突然直起身躯,宝剑顺势扬起,双手紧握剑柄,高举过头,长剑被其当成了长刀一般,力劈而下。
宇文成都的金镗被砸在了城墙上,太史慈的银枪也早已不见踪影。
如今的两人,一人只有斩马刀,另一人则只剩一柄宝剑,绝对是半斤八两。
宝剑斩来,在阳光的映照之下闪烁着凌冽的寒光,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声,径直向宇文成都的头颅砍了下来。
那宝剑看似轻飘,仿佛没有半分力道,却又迅猛如雷,势若万钧。
很难想象,这样两个完全相反的词汇会用在同一招上,但战场双方的将士无不升起这么一种感觉。
这一招,可以说是太史慈生平武艺的巅峰,此刻他无悲无喜,心中没有对胜负的执念,使得他的招式比之前长枪在手时还要凌厉三分。
宇文成都心底升起一丝赞叹,如果刚才的太史慈能有这份本事的话,他想要那么快的击败太史慈绝对不是一件易事,可惜...
斩马刀猛然抬起,迎着那宝剑挽了一个刀花,只听呼得一声,宇文成都那柄宝刀同样看似不着力一般,但却无比威猛的斩向了太史慈的宝剑。
刀剑相撞,发出一声刺耳的摩擦声。
两马并未止步,顺势便冲了过去,火星四溅之间,两将一触即分,缓缓拨转马头,相视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