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霭,胡霭……朝愿!”
她试图叫住他,希望决然离开的人可以为她停下脚步,可在她力竭的叫喊声中,朝愿的背影渐行渐远,逐渐变成再不可分辨的夜晚。
“啊!”殷燃忽然惨叫一声,跌下马去,她是故意的,就如当日在平州山上一般。
朝愿要去遗世宗,也是在一个夜晚,她追不上他,便假装摔下马去,诱他回头。
可如今故技重施,那个会为她伤心为她难过,害怕她受伤的胡霭,却再也回不来了。
他消失在过去无比平常的一天,也许消失在黎明,消失在日暮,消失在她抬头仰望新月繁星,消失在一阵风出来,她忽然想起他的时候。
不知为何,她忽然泪流满面。
方才被抢走坐骑的侍从也追赶上来,“姑娘,这是我的马,还请归还。”
她几乎是从马上半摔下去,似乎已经没有站立起来的力气,趴伏在草地上默默流泪。
“趴在地上算怎么回事呢?”清冷的声音从头顶上方响起。
泪眼模糊,她寻声抬起头来,方才离去的人正无奈地俯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