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道:“尽力而为,只怕做不成,你连我也要怨恨。”
颖妃惶恐地摆手:“不敢,臣妾不敢。”
红颜笑而不语,她心里明白,既然忻嫔能挑唆太后说是自己故意和太后作对不让伊帕尔汗跳舞,那么现在伊帕尔汗答应,便又成了自己在左右六宫之事,颖妃以为老太太看到和贵人跳舞就会高兴,殊不知和贵人真的献舞了,她才要生气。但生气也好,过了七十大寿手,不论是太后要找红颜,还是红颜该找太后,都到时候了。
那日颖妃走后不久,红颜就带着女儿来宝月楼,事先已派人来传话,两人见面直入正题,伊帕尔汗说不是她不愿为太后献舞,入宫后多年不再跳舞,身体早已僵硬,她过去的生活,哪怕到了二十七岁,依旧是每日都要练功练舞,父亲兄长们就怕她胖了怕她不灵活了,哪怕养到三十岁,也要以最美丽的姿态来觐见皇帝。
但如今,皇帝对她淡淡的,他歇在宝月楼时若无云雨之兴,两人说几句话就歇着了,偶尔命奏乐起舞,也都是乐师舞娘助兴,是做给外头的人看的。皇帝甚至从没有让她再跳舞,也不会提起初见面时那曼妙妖娆的舞姿。
听伊帕尔汗这样说,甚至提起见皇帝时私密的事,红颜明白弘历一直没有骗她,对于宫里其他女人皇帝是怎样的态度对待,红颜抱着眼不见为净的心态,弘历怎么说她便怎么信,反正也没看见。没想到这宝月楼里的光景,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