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此话怎讲?”海润挑眉。
上官靖羽走到案前,玉指轻轻捏起狼毫笔,沾了少许新墨,在白纸上化了一个圆。海润一怔,便见她又在圆圈里画了另一个圆。
“这是作甚?”他问。
“与其让所有人把你们当贼一样的防,不如告诉别人,你们也是贼。这贼窝里待久了,兴许就能找到贼头子。”她嫣然轻笑,眸色清澈,“先生,你说是不是?”
海润低眉望着她画的同心圆,“你是要让他们觉得,我跟他们是一条心的。只是我这两日……怕是不易。”
“不。”她摇头,“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会觉得先生的胃口最大。先生不妨摆高架子,莫将蝇头小利看在眼里,只管往那些人的痛处戳下去。该宰羊的时候,就该磨刀霍霍,毫不客气。他们这些人,不怕你狮子大开口向他们要,就怕你不开口。”
上官致远点头,“确实有道理。”
“爹,你觉得呢?”上官靖羽将同心圆交到海润的手里,笑吟吟的看着他。
海润干脆朗笑两声,“你这鬼丫头。”
其实海润的年纪也就三十左右,当上官靖羽的叔辈倒也不错,若说是父辈,确实有些抬高他了。然则出门在外,事急从权,也就顾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