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能找到那三个伙伴的情妇,说不定倒能打听到点消息,可是他既不认识波尔多斯的情妇,也不认识阿拉密斯的情妇;至于阿托斯,他压根儿就没有情妇。
到了禁军营跟前,他往马厩里望了一眼:四匹马已经到了三匹。惊讶万分的布朗谢正在用铁齿刷给它们梳刷,三匹当中已经刷好了两匹。
“啊!先生,”布朗谢瞧见达德尼昂就说,“看到您,我可真高兴!”
“这又是为什么,布朗谢?”年轻人问道。
“对咱们那位房东博纳修先生,您信不信得过?”
“我?压根儿就信不过。”
“噢!您说得太对了,先生。”
“可您干吗要问这个?”
“因为在您和他说话的那会儿,我虽然听不见你们说什么,却看得见你们的脸;先生,他那张脸上变过两三次颜色呢。”
“唔!”
“先生您光顾着看那封信了,没能注意到这事儿;可我就不一样了,这封信进来得那么蹊跷,所以我就多长了个心眼,把他脸上的每个表情都瞅在了眼里。”
“你觉得他……?”
“一脸奸相,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