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闻天同志,稼祥同志,醒了吗?”
一左一右的张闻天和王稼祥都把盖在脸上的油布掀开,张闻天坐了起来。也有战士跑过去给他们打伞。
张闻天:“主席,我根本没睡,不像你,夜猫子。”
王稼祥:“我也没睡。”
毛泽东:“都在想啥呢?”
王稼祥:“蜗牛一样在爬。”
张闻天:“这么大的战略行动,事先不作动员,典型的逃跑主义行为。八军团、九军团新组建,这几天逃兵太多。”
王稼祥:“老毛,整个国家在移动,这可不是摩西领人出埃及。”
毛泽东:“稼祥同志,德怀同志昨天那个比方,你还记得吗?”
王稼祥:“哪个比方?”
毛泽东(恨恨地):“我们摆的是个抬棺材阵。中央纵队和咱们的家当,是个棺材,一军团、三军团在前面抬,八军团、九军团在后面抬,留个五军团在后面哭丧。”(伴着手势)
张闻天:“打仗我不懂,这阵形真的凶险?”
毛泽东(冷笑):“我和你们两个主席坐在棺材上,你说是个大吉之阵吗?我们要有一百万人马,兵强马壮,这么干还行。可那是迁都!”
王稼祥:“不说中央军,陈济棠、何键和李宗仁,哪一个的兵马都比我们多。我们这是突围,打不过才选的突围,不能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