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翠玲不自觉地哎了一声。哎完她就后悔了,她知道一个多月来精心构筑的防线随着自己这一声哎瞬间土崩瓦解了,那么彻底那么剧烈那么迅速,荡起的尘土呛得她只咳嗽,迷得她什么也看不清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听着被包围着……
邓金生回过头来,问,咋啦?
杨翠玲又不说话了。
邓金生说,我走了?往外走了几步又回来了,说,你看你这人,我走不中,不走也不中,难为人不是啊?
杨翠玲说,谁难为你了?
邓金生说,你没难为我?
杨翠玲说,没有。
邓金生说,我知道你不会难为我。只有狗才会难为我……
邓金柱话没说完,杨翠玲就接上了,说,你才是狗哩。
邓金生说,我要是狗,你也是狗。
杨翠玲说,我不是,你是。
邓金生说,都是,我是牙狗,你是母狗。
杨翠玲吞儿一声笑了。
邓金生走过去一手捏住她的下巴,痴痴地看着,笑了?谁叫你笑了?
杨翠玲说,想笑。
邓金生说,想笑你就笑啊?
杨翠玲还是说,想笑。
邓金生就叹了气,说,还是你得劲,想弄啥就能弄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