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茉很艰难地消化了喜歌的这番话,现在方才明白,为什么每次见季修梵都觉得他那么疲惫不堪,原来并不是因为坐夜车的缘故。
“我知道季修梵回过安城两次,你以为他和你见面之后是回家去住吗?他多半是去住廉价的宾馆,或者连宾馆都不舍得住。”
海茉的心像是被人用小刀一下一下的刺着。
喜歌的手攀上她的手背,喜歌的手那样凉,而自己的手又何尝不是。
“海茉,你能给他什么呢?你又为他做了什么呢?合格的恋人,不是该像我这样,时刻陪在他身边吗?他辛苦谋生的时候,我会陪着他;他借酒浇愁的时候,我也会陪着他;他流落街头的时候,我还是会陪着他。陈海茉,你敢不敢和我打个赌?你信不信我总有天会把他从你手里抢过来?”
喜歌说完这一句,松开手,自顾自地走出了洗手间。走到门口她又停住,回过头微微一笑:“逗你玩呢!看你吓得,脸都白了。”
海茉愣愣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苍白的脸,一双眼睛空洞无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