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李连俸一盏茶喝完,在座之人都将明细看了一遍,沉默不语。毕竟一下子损失这么多钱粮,谁也高兴不起来。
“好了,大家伙都看完了,不要一个个哭丧着脸。这地界,北边的官兵不是第一次来,上次来是个什么情况,在座的应该也知道,那会也都老大不小了。如今能有这个局面,相当不容易了,都应该庆幸,钱财乃是身外之物,只要能过些太平日子,这都不重要。”这事吧,完全强行摊牌,就怕后面出工不出力,自己也不能天天盯着,还得哄着点,自己堂堂一个大家族的族长,也是颇为不易啊。
“族长说得没错,我爹就是那次遭遇不测,这些年,多亏了族长的照料,我才有了今日。这些钱粮,我认缴,回头输送军粮,我亲自带人去,保证不误事。”一位旁支的中年汉子站起来,做人不能忘本,他对李连俸,是颇为感激的。
“好,大侄子,这次征调民夫之事,就交给你了,我没看错你。这事你上点心,若是干得好了,得了剑州军的褒奖,伯父我一定为你在衙门谋个差事。”昨天回来的太晚,他没来得及找托,才会陷入这种局面,如今有人出头,李连俸自然高兴。况且这也不是空口白话,若是事情干得漂亮,自己找个由头,谋个差事,谁也说不出二话来。
各房一看这架势,都是赶忙点头,终究是躲不过去的,还不如好好表现一番,以后指不定还得靠人家。李连俸虽然为官多年,但族内的事务,一向极为公允,大家都是服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