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如果是你跟他说，他应该也不会怀疑。”
我指甲扣着桌面，指尖泛白，恨不得把眼前的茶水直接泼到他脸上。
医生说不让我动气，也不让我情绪太过激动，我深吸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我舔了舔干涩的唇，一字一句的问：“赵瑞禾知道吗？”
“她不知道。”
厉彻双腿交叠，食指摩挲着下颚，语调微凉：“她如果知道，之前大抵也不会跟我合作。”
“论亲疏远近，我是她情敌的儿子，厉湛却是她的亲儿子，她不过是想要一个听话的儿子，所以利用我来敲打厉湛。”
厉彻的表情像是在可怜厉湛，又有几分自嘲的意味。
他说：“他还真是悲惨。”
“这不都是你们造成的吗？”
厉彻摊手：“话不能这么说，我没有办法决定我的出身，在过往的那么多年里，我也从来没有去打扰过他。”
我咬紧后槽牙：“那你就应该永远不要出来打扰他。”
厉彻笑了笑，表情无辜，语气也无辜，像一个受害者：“那不行，总要把属于我的东西拿回来。”
我把文件甩他脸上：“滚。”
气死了，不想跟他多说一句话。
文件散落一地，厉彻起身，脚踩在上面，淡淡的看着我：“这只是一个复印件，你好好考虑，考虑清楚了联系我，你好像不是很喜欢我，我先走了。”
“哦，对了，这些补品都是我朋友在国外买的，对你身体很有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