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庇特大人,”普里亚斯脱下帽子,露出他那颗溜光锃亮的秃脑袋,镇定自若地说道,“您既然把他俩,一个比作狗,一个比作狐,那就不必生气了,只要拿出您以前对付狗和狐狸的法子来对付他俩就行了。”
“什么?”朱庇特反问道,“什么狗哇狐狸呀?是什么时候的事?在什么地方发生的事?”
“您瞧您这记性!”普里亚斯回答道,“可尊可敬的老前辈、红脸庞的巴古斯,就站在这儿,为了向底比斯人寻仇,弄了一只神狐来,您难道忘了?那神狐可真的厉害,还没有什么动物能对付得了它的。这时,有人用摩内西安 [35] 的铜铸了一条狗,用嘴给它吹气,把它吹活了。这狗送给了您,而您又把它转送给了您亲爱的厄罗帕,她又转送给了米诺斯,米诺斯又转送给普罗克利斯,普罗克利斯最后转送给西发洛斯了 [36] 。这狗也是只神狗,与现今之律师一般,见谁逮谁,无人得以逃脱。有一天,神狗与神狐碰到一起。结果,那神狗天生见狐狸就抓,而那神狐也属天性,见狗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