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得对,先不要告诉他。”
夏初七赞许地给孙正业竖了竖手指。
可如今没有足够的粮食,没有足够的冬衣,没有足够的药材,没有足够的生活贮备,甚至很快连火炭都用不上了,十五万大军怎么办?又一次,她心里升起了往常赵樽常说的“大逆不道”的念头。真惹急眼了,十五万人去做强盗也能吃饱穿暖,活人真能让尿给憋死?
“你放心吧,我会想办法的。”
夏初七安慰着孙正业,等他诺诺地离开了,自己却有些头痛。
这茫茫大雪原,上哪儿想办法去?
“小齐,殿下呢?!”
陈景是兴冲冲走过来的,肩膀上的雪花还未化,看到夏初七像一个门神似的坐在帐门口,他显然愣了一下,随即拱了拱手,压低了嗓子,“殿下睡着了?”
夏初七点了点头,没好告诉陈景,她在赵樽的汤药里动了手脚,是强迫他“睡觉”的。而这个时候,她不能让任何事情,任何人打扰他,惊动他,包括陈景也不行,天大的事都不行。
“陈大哥,出什么事了吗?”
陈景面上难得带了一丝喜色,多日来不见的喜色。
“斥侯刚打听来的消息,山海关出事了。”
不管是山海关,还是嘉峪关,这个时候在夏初七的脑子里都没有多大的概念。她不是很有兴趣地挑了挑眉梢,懒洋洋地问,“啥事儿,城墙塌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