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禁军算中上层,有自己单独的营帐,里头烧着炭盆,两个军汉缩在旁边烤火。
青年上去踢了一脚,笑骂:“你们两个滑头,又来蹭老子的炭。没见客人来了吗?快点拿酒菜来!”说着眨眨眼,“今天没当值,你们可以多要一壶。”
这是给他们喝的意思。
多日闻不着酒味的军汉眼睛一亮,嘻嘻哈哈地跑了。
人一走开,青年压低声音问:“狄老四,你大雪天的跑来干什么?有要事?”
狄凡点点头,悄悄亮了一下腰牌。
青年吃了一惊:“蒋大人?”
“嗯。”他指着傅今,“这位是蒋大人的老师,傅今傅先生。”
傅今的大名,那是非常地好用,再加上蒋文峰的腰牌,这青年毕恭毕敬地向他行礼,口中说道:“方才掩人耳目,所以将先生当成奴仆呼喝,望先生不要见怪。”
傅今笑道:“将军机敏过人,某怎么会见怪?”
狄凡向他介绍:“这是我的好友倪骏,他曾经和我一起去东宁,跟蒋大人办过案。”
蒋青天人格魅力过人,跟他共事过的,没有不佩服的。狄凡这一说,表明倪骏也是一伙的,完全可以信任。
倪骏问:“发生什么事了?你这样冒雪过来,是不是很紧急?”
狄凡点头称是:“我们多年交情,这个时候,就不和你打马虎眼了。现在有一桩涉及朝纲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