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做贼似的窝在宋桐生睡过的地方,仿佛这里还残留着他浓烈的男性气息,勾得她面红心跳。
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想着一墙之隔睡在沙发上的宋桐生,想着他大概此刻是没心没肺地睡着了,越想越郁闷,忍不住脑补自己左勾拳、右勾拳地殴打他。
一拳、两拳、三拳……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郑荟就和留在家里养伤的宋桐生道了别,先送丫丫和她同学会合,再开车去机场接徐向安一家。
回去的路上,徐向安开车,郑荟和她的大姨、大姨夫嘻嘻哈哈。几人一路交谈过来,徐向安又有了从小到大都没断过的怀疑—郑荟才是他爹妈亲生的吧。
送完父母回家,回到自己家里的时候,已经快吃午饭了,徐向安吩咐郑荟点外卖后,就钻进了浴室。
郑荟看到徐向安进了浴室,也不急着下订单,而是跑到徐向安的书架前,打开第二个抽屉,翻出了一本相册。
她快速翻到后面,找到了徐向安的高中毕业合照,豆芽大小的人头,她愣是一眼就看到了宋桐生。
十八岁的清俊少年因为个子高,站在最后一排的中间,很是清瘦,抿着嘴,扬起下巴,一脸倔强。
他似乎没变,又似乎全变了。历经种种磨难与困苦,他终究长成了参天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