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奕樟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脸色看起来虽还有些不好,却到底红润了许多。因为这段时日一直躺着无法动弹,整个人看起来也圆润了些。
看来是养得很好。
白筝心内腹诽着,脚下不停,径直走到白奕樟面前,笑容灿烂地道:“筝儿见过大伯。”
白奕樟充耳不闻,一动不动。
白筝见此也不催促,顾自转身悠然自得地找了个空椅子坐了下去。
“哟,筝儿来了啊。”
白筝的屁股将将要沾到椅子上时,白奕樟猛地睁开了眼睛,开口道。
白筝笑了笑,索性给自己找了个舒适的坐姿,这才朗声回道:“大伯醒啦?”
你看我像是在睡觉么?
白奕樟气得当即想呛她,却又在看到白筝眼角的促狭时,把那句话生生咽了下去。
他盯了白筝好一会儿,慢慢露出一个笑容:“都是大伯不中用,连累了你们这些小辈过来侍疾。筝儿看样子身子不好,便坐在那里歇息吧。”
白筝知道对方这是故意拿话反讽自己,也不在意,只低头嫣然一笑,便轻车熟路地握住面前小几上的茶壶,稳稳端起,另一只手按在茶盖上,不疾不徐地倒了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