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相公,杨相公?不知魏某所提之议如何啊?”
魏方进一阵急促的欢呼将杨国忠从失神中拉回了现实。
“甚?”
由于短暂的失神,杨国忠并没有听清楚魏方进的提议,便低声又问了一句。不管有多么防备,他此时已经相信了三成。
“魏某已然向天子提议在敌前各道设置战时行辕,还请相公襄助一二。”
杨国忠反问:“战时行辕?圣人岂能答应?”
他虽然不是什么治政,治军之才,但也绝不是庸人蠢货,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弊端,军政财权集于一身,比之边镇的节度使丝毫不差,说的直白一点,就是在朝廷腹地设置了节度使,只不过换了个名目而已。
以天子对权力的谨慎,又怎么可能答应这种建议呢?放眼满朝的文武,天子又怎么会对其中任意一人如此信重呢?退一万步讲,就算天子真的有如此信任之人,此人久握重权,长此以往,谁又能保证不会是第二个安禄山呢?
去岁年末,秦晋曾上书天子,尖锐的指出唐朝管制混乱,墨敕斜封比比皆是,反而律令之官却沦为毫无实权的花架子。
抛开对秦晋的偏见不说,就连一心专权的杨国忠都对此深以为然,魏方进现在如此提议,不是自讨苦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