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门被虚掩上。
“过来,走远点。”
楼弥生一直把他领到了走廊最里面,确定病房里的夫妻不会听到,她才停下来,打开走廊的窗户,烦躁的从兜里掏出口香糖,随手丢了一颗小糖丸进嘴里。
很甜。
甜里带着橘子的酸味。
她眯着眼,背靠在窗边,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睛目光落在跟出来的人身上。
陈远手臂上还打着绷带,脸上也有跟人打架后残留的伤,看起来狼狈不堪。
楼弥生只眯了下眼睛就问他:“出去混社会的感觉怎么样?”
陈远别开头,闷声闷气的说:“跟你无关!”
她笑了,眼尾有些匪气,又有些野,换了个姿势站着:“要不是为了陈婶和陈叔叔他们,你以为我管你?”
“…我本来也没让你管!”陈远别开头,似乎自尊心受挫。
楼弥生懒得跟他浪费口水,直截了当的提出来:“你当初说要到社会上闯荡出一番事业来也去了,三个月,事实证明你一事无成。现在你该遵守和我的约定,回学校好好读书,别让陈婶他们再担心你了。”
陈远搞不懂她为什么永远能如此淡定,就仿佛历经千帆的航船,不管大海多么波浪凶猛,她都能巍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