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嬅随着江安转了一圈,回到正厅休息。
江安家的奉茶上来时,小心翼翼地说道:“大姑娘,冬穗想过来拜见您。”
“叫她过来吧。”孟知嬅淡淡道。
冬穗进来,跪倒在地,低声抽泣着,孟知嬅端坐着,静静看着她。
程安见状,向江安和蓝夜示意,一起退了出去。
“你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孟知嬅问道。
“奴婢对不起姑娘。”冬穗哽咽着道。
“这话你说过了,我想听的是,你为何要那样做?”孟知嬅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
“奴婢阿娘性子不好,从小动辄打骂奴婢,夏莲有两次瞧见了,都护着奴婢,奴婢想着回报夏莲的回护之情,所以不敢告诉姑娘,但奴婢一直都规劝夏莲,劝她不可对姑娘有二心。”冬穗哭着说道。
“冬穗,你以为你帮夏莲隐瞒,是帮她吗?你是在害她。”孟知嬅把茶盏放下,说道:“长平候庶子窦璘是世家子弟,他怎会收孟府的一个丫鬟做妾室,世家子弟对妻妾家世要求更为苛刻,因为妻妾对他们来说,不仅是枕边人,更是他们谋利逐权的助力,夏莲是有几分姿色,但她的身世会让窦璘羞于提起,窦璘怎可收她。他们已经算定了事情一旦败露,他们却毫发无伤,而犯错的丫鬟孟府不会再留,长平候府也不可能收,所有的罪责都是丫鬟自己担着,此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