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哪儿去呢?干什么呢?怎么办呢?谁服侍你呢?你现在不是年轻的人了。让我和你一块儿躲起来,上外国去吧。”
“好吧,咱们再商量。”他回答。
男爵打铃教玛丽哀德收拾他的东西,快快的偷偷的装箱。然后他比平时格外热烈的拥抱了太太,叫她离开一会,他要把交代维多冷的事写下来;他答应到晚上才走,并且带她一同走。可是男爵夫人一进客厅,机灵的老人立刻从盥洗室溜入穿堂,出去了,临走交给玛丽哀德一张字条,写着“衣箱即送高贝伊车站,留交埃克多先生收”。等到玛丽哀德把字条交给男爵夫人,说先生走了的时候,男爵早已坐着一辆马车在巴黎街上飞奔了。阿特丽纳扑到房里,比往日抖得更厉害了;孩子们惊骇之下,听见一声尖叫,也跟了进来。大家抱起昏厥的男爵夫人放在床上。她大发肝阳,死去活来的病了一个月。
“他在哪儿呢?”她从头至尾只有这句话。
维多冷的寻访,毫无结果。事情是这样的。男爵坐车先到王宫广场。到了那边,他把浑身解数都拿出来,执行他伤心痛苦、瘫倒在床上时所想好的计划。他穿过广场,在于葛街租了一辆华丽的马车。车夫照他的吩咐,把车赶到主教街往玉才华的公馆直冲进去。门丁听见马夫叫喊,又看见是辆极漂亮的车,便开了大门。当差的去报告玉才华,说有一位行动不便的老人不能下车,请她下楼一趟。为了好奇心,她居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