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会再想一些符合情理的事吗?”拉斯柯尼科夫露出苦痛的神情喊着。
“什么合理的?我们怎会说呢,也许那就是合理的也未可知,我确实就是如此想的呀。”斯维里加洛夫答着,露出无所谓的笑脸。
这奇怪的话叫拉斯柯尼科夫打了一个颤抖,斯维里加洛夫仰着看他。又哈哈笑着了。
“你想想看,”他喊着,“半个钟头前,我们从未见过面,而且彼此好像是仇人;在我们间有一事未做完,我们把它扔了而谈起鬼话来了!那我们不是半斤八两吗?”
“请不要见怪,”拉斯柯尼科夫极其烦躁地说,“请你把来意明说了吧……而且……我正忙得很,没有多余的时间消耗了。我就要出门了。”
“好吧!你的妹妹杜尼娅要和卢仁先生结婚了吗?”
“你能不能不提我妹妹的事情?我不明白你怎敢在我面前提起她的名儿,如果你是斯维里加洛夫的话。”
“什么,我到这边来就是为了她呀,我怎么不提呢?”
“那你快说吧!”
“我相信你如果遇见卢仁先生(他是我前妻的亲戚)半个钟头,或者曾听说了关于他的一切,那你一定有你的意见的。他不配和杜尼娅结合。我想杜尼娅也许是为……为了家庭的原因而慷慨地冒昧地自甘牺牲。从你所说的一切,我相信能将这婚姻解除而无损于事,那你会很愉快的。现在我亲自来见你之后,对于这件事我已经深信不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