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想坐到马车顶上去,因为你想抽那臭烘烘的雪茄。”罗顿太太答道。
“可我记得你从前很喜欢雪茄烟的气味。”丈夫答道。
蓓基笑了起来,她一向脾气好。“那是我在向上爬的时候哇,笨蛋,”她说,“把小罗顿带到外面去也可以,给他一支雪茄烟也可以,随你的便。”
这次冬天出门,罗顿并没有用雪茄烟来给儿子取暖,他和布里格斯用披风和羊毛围巾把孩子裹起来,一清早天还没亮,车夫恭恭敬敬地把他举起来放在车顶上,正坐在白马酒店门口的灯光下。他瞧着曙光渐亮,又是第一次到他父亲仍旧称之为老家的地方去,高兴劲儿可不小。一路上这孩子欢天喜地,路上的事引起了他无穷的兴趣。父亲回答他提出的每一个问题,告诉他谁住在右边的大白房子里,花园是谁家的。他母亲跟女用人坐在车里,穿着皮衣,围着披风,带着香水瓶。她动不动大惊小怪,你会以为她以前从来没坐过公共马车,更不会想到,十来年以前,她到某地去的路上,被赶出这同一辆马车,以便给一位出钱买票的乘客让出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