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再说一遍吗?就最后一句。”
“小两口鸡毛蒜皮的口角?”
她重重地喘气,一瞬间我觉着又掉进了狮窟。
“我以为听错了呢。”她说。
“我的意思是,当甲方(女)和乙方(男)在气头上,双方注定要说一些口不对心的话。”
“哦?哼,那我告诉你吧,我的话字字当真,我说永远不想和他讲话,我就不想。我说我恨他,我就恨。我骂他是猪,他就是。”
“对了,扎飞的猪倒是蹊跷。我压根不知道他养猪。”
“有什么稀奇?一丘之貉。”
猪的话题似乎就此穷尽了。
“你是不是太心狠了?”
“我有吗?”
“而且对扎飞也太凶了点。”
“我有吗?”
“而且他的态度本来还算可以原谅的,不是吗?”
“就不是。”
“那个可怜的家伙准是吓得不轻,我是说,闯进来发现你在这儿。”
“伯弟。”
“在?”
“你脑袋有没有被椅子砸过?”
“没有啊。”
“那,你可能快了。”
看得出,她这会儿没心情听道理。
“哦,这个嘛。”
“你这句话的意思还是‘哎,得了!’?”
“不是啦,我只是想说,这样太可惜了。好好一对有情人,就这么一刀两断——呜呼!”
“怎么?”
“那,既然你这么想——你是这么想吧?”
“不错。”
“那现在来谈谈游泳回家的问题。依我看,那就是发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