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凡是舞台都少不了风波曲折的情节,姥姥的舞台上也一波三折。
后姥姥的良好感觉和操作,居然引出了我的第三位姥姥,为了有别于前面两位姥姥,暂按乡村的叫法,称之为干姥姥。这位干姥姥是个逆来顺受、随遇而安的普通女人,这在后面的情节中可以看出。她的外观形象在我姥姥的行列中是最次的,个头小,眼睛小,而且眼睛像常年有病一样,红肿得不能圆睁。行动迟缓,给人拖泥带水的印象。手脚不停,屋里却难见干净。这与我的后姥姥相比简直有天壤之别,她人样俊,五官正,体格壮,做活利落,屋里屋外收拾得纤尘不染。这似乎和二位姥姥的出身教养有关。干姥姥祖籍陕西,什么县,什么村,连她也说不清。少时被人贩子卖来,和我的干姥爷,一位精明干练的长工成亲,贫寒的家境使她的目标仅限于只求着温饱,顾不上什么卫生整洁的。后姥姥是大家闺秀,从没有为衣食犯愁,她除了描龙绣凤,就是整理屋舍,也就养成了良好的卫生习惯。奇怪的是有一日,我的母亲碰到我的干姥姥便寸步不离了,而且竟赖在那草屋低舍,不再回那整洁卫生的四合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