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麻麻的凉,竟觉不出疼痛。
料想这样深扎下去,扎入心脏,也不至于有多么疼痛,并且很快连任何疼痛都将觉察不出。
将要去的地方,虽没有那男子幽梅般的暗香,也没有小女孩稚嫩的笑颜,却有母亲馨香的怀抱和温柔的目光。
可我身上背负了多少的性命,多少的仇恨,多少的责任……
我连死的资格都没有。
簪子“丁”地一声落地,我将脸掩到双臂之间,无声痛哭。
过了今晚,只怕我连哭的机会也没有了。
我将需要钢铁一样的手腕,以及,钢铁一样的心脏。
第二天,狱中很安静。
我已认了罪,再不会有人过来提审我,一时也不见谁过来赐我死;想来秦彻、秦谨他们那里也是一样。
我只盼他们的伤势能够挨得到司徒凌领军过来救人,也算不枉我不要脸面不要尊严出卖自己一回。
死了两名狱卒,也不见人追究查问。
司徒凌原就在刑部安插过人手,想来我入狱一个月,更已设法打通了许多要紧关节,才能在这样紧张的局势之中杀了两个狱卒依然如没事人般来去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