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问她要不要帮忙的人,站在原地,看着她艰难而去的身影,叹了口气。
记得前面不远处就有家医馆,容蓟一定是最近劳累过度,才会突然晕厥。
一定是这样的。
心里虽然这样安慰,但不知为何,眼泪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哭什么?
为什么要哭?
她觉得自己简直莫名其妙,就好像容蓟马上就要死了一样。
他不会死的,只是昏厥而已,哪里就有那么严重呢?
可眼泪还是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停地砸在地上。
头顶上空,烟火正盛,如骤然染了色的灰白山水画。
周围不断传来孩童的笑声,以及人们的欢呼声。
可那一切,都好像离她很远,很远……
容蓟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睁开眼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正躺在榻上,灰色的帐幔从头顶垂下,让人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
外面的天色一黑,房间里面,只点了一支烛灯。
转过头,他愣了一下。
她坐在榻边,一动不动。
他原以为她睡着了,可定睛一看,她分明醒着。
黑白分明的眸子,一瞬不瞬盯着他,看到他醒了,也没有任何反应。
“钰儿?”
听到他的轻唤声,她这才转动了一下眼睛,“你病得很重,我们明天就启程回京。”
他下意识反对:“不行。”
“为什么不行?”
“我们还有很多地方没有去,怎么能半途而废?”
她还是那句话:“你病得很重,必须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