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活得不行。
自从她被关在公主府,听说这人大闹了一场,再后来,就没听过他的消息了。
三个月前,她在文德殿听到郑琴与萧皓月说赵恪善病了,她还以为是小病小痛。
全然不知,他病得如此之重。
赵云曦迟迟没有行礼,不少大臣已不满地看向了这边,暗中谩骂此少年不懂礼数。
唐鲵眸子稍动,眉心浅皱。
“堂兄,许久不见了,听说你在太傅考核中夺得头筹。”
赵恪善笑了下,又猛地咳了几声,死死抓着龙椅扶手,青筋爆了出来,气息很弱:“真、真是厉害。”
赵云曦攥紧袍子,“陛下,您怎么了?”
“春寒料峭,陛下只是身子不太爽利,祭酒先退下吧,
今日算是见过了陛下,日后可要好好为朝效力。”郑琴打断了她的问话。
赵云曦有一种强烈的不妙预感,这感觉不仅来源于赵恪善呈现出来的状态,更是姐弟血脉连心。
也不管不顾礼制,她又上前了许多,像要随时迈上阶梯,直登宝座。
唐鲵眯紧眸子,比萧皓月更先一步低喝:“停下来。”
而赵恪善余光瞥见母后掩饰的神情,自嘲一笑,喉腔间翻滚的热意猛地窜了上来,再无法抑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