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了二十四小时,下飞机时已是深夜,刚一出去就听见有人喊我名字,我找了半天才看到康宁举着一块写有我名字的牌子站在人群最后面。
他还是老样子,不争不抢,淡定佛系。
我拖着沉重的行李箱绕过人群走向他,他也朝我迎来,我忽然算不清楚我已经有几年没见他了,他看起来又长高了一点,也不知是不是错觉。
“很累吧?”他接过我的行李箱,朝我淡淡地笑着,“住处我都帮你找好了,来吧。”
“你明天没课吗?会影响你吗?”我随着他往机场外走,小心翼翼地问。
“这几天刚好放假。”
我们搭了辆Uber,一路朝市内开去。基督城被称作花园之城,从远处望去是大片的绿茵,房子零散地穿插在树木间。康宁没有坐在副驾驶室,而是坐到了我旁边。此情此景让我有些怀念,上一次我们并肩行于陌生的路上,还是十八岁的时候。
这次来新西兰,我会选择在基督城落地,一是因为机票便宜,二是因为康宁现在在基督城的坎特伯雷大学的天文系读研究生,他可以帮我度过刚到这里时这段最不知所措的时间。
“你在这边过得还好吗?”我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