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生活在一个女人是奴隶、男人是奴隶主的时代。”我说。
“我偏偏生来是一个完全正常的男人。”
他说得一本正经,我却忍不住为这句话大笑起来。但是他接着说下去,像关在笼子里的野兽一样,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他一心想把他的感受说出来,但是却磕磕绊绊,总是词不达意。
“一个女人一旦爱上你,除非她掌控了你的灵魂,否则她就不会满足。因为她是弱者,她便有强烈的统治欲,只有统治了你,她才会感到满意。她脑力很有限,对她无法掌握的抽象东西深为恼火。她满脑子都是物质的东西,对理想只有妒忌。男人的灵魂漫游于宇宙最遥远的地域,女人却热衷于把男人的灵魂囚禁在家庭收支账簿的小圈子里。你记得我妻子吗?我看出来布兰奇一点一点地把我妻子所有的小伎俩都使了出来。她用无限的耐心,打算把我罩在罗网里,捆得结结实实。她想把我拉下来,和她待在同一水平;她对我毫不关心,只想让我为她所有。她在这世上什么事情都愿意为我做,只有一件事除外——让我独自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