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地看着他,见他神色坚毅,忍不住问:“你那天是真的想要杀我吗?”
很奇怪,比起晚上他的兽行,我却更在意他白天的态度。
他一愣,脸色有些难看地摇头道:“不是,我那天也不知怎么了,突然理智全无就像疯了一样。”他浓黑的眉眼透着浓浓愧色,“我并非真心要杀你,也并非真心要伤你。等你伤好,我会让程叔另外给你安排地方住,离我远一点对你也好。”
我想也不想道:“那谁给你晚上绑绳子?”
他的面孔仍是冷硬的,但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竟在他眼里看到了一闪而过的笑意。
他让我躺下,给我掖了掖被子:“我已将自己的情况全数说给了漠北听,以后就由他来给我绑。”
我身体还没复原,这会儿吃完饭就有些困了,闻言点点头:“你是该让他知道,这几日便找些有名的大夫给你看看,要是能治就快点治好吧。”
我可能是睡迷糊了,觉得不只是眼里,连他的嘴角都像是噙着一抹淡淡的笑。
“哪有那么容易?”他摸了摸我的发顶,“你接着睡吧,我就在这里。”
我听他这么说终于撑不住了,安心闭上了双眼。
他是病了,也不是成心那样对我的,疯子要是还在,肯定不愿伤害我一分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