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落,是海明威在离开巴黎时特意寄存在这里的。”
“存了三十年?”
“是啊,怎么了?”韩夕文不太明白祝晓楠惊讶的点在哪里。
“没什么,你继续讲课。”
“这些物件显然勾起了他对过往生活的怀念,所以当晚海明威喝着威士忌,躺在客房的沙发上,暗下决心,一定要写一部关于巴黎的书,就像……”
“真的假的,说得好像你就在他身边似的。”祝晓楠没等韩夕文说完就硬生生地阻拦,“是不是你们这些创作者就好这口,喜欢把不美的变美,把平凡的变特殊,把短暂易忘的变得永恒不朽?”
这夸赞太意外,一个“你们”把韩夕文和海明威拉到同一高度,显然是海明威历史地位跌入马里亚纳海沟的证明。
“当然是真的。”韩夕文也喝了口咖啡,“之后他就写出了《流动的盛宴》,用了三年的时间,假如……”
“假如你有幸年轻时在巴黎生活过,那么你此后一生中不论去到哪里,她都与你同在,因为巴黎是一场流动的盛宴。”祝晓楠接着说下去,“对吗?我上网查过。”
“你查过?”韩夕文得意起来,“因为上次我提过《流动的盛宴》,所以你就去查资料了?你很在意我的话嘛。”
“自恋狂。”祝晓楠被恶心得直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