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错休疑铸九州,利权从此可全收。
愿今天下歌同轨,掣电奔雷快壮游。
开车之后,宝玉见阿珠贪看野景,伸手将他衣袖一拉,催促道:“独讲看,毫燥点拉阿金过去说罢。”阿珠听了,方与阿金附耳说了几句。其实阿金早已听得清楚,即时立起身来,同阿珠走至德雷那边。不过相离二丈多路,难道德雷没瞧见宝玉吗?然方才宝玉看德雷,德雷也目不转睛的看宝玉,又难道隔了几年,有些不认识宝玉吗?但此刻只有宝玉一人,或者不甚留意,想不到在这里火车上相会;今宝玉仍与阿珠聚在一处,彼时俱见过面,说过话,且非一次两次,那有一个都不认识之理?然则这样说起来,何以不先叫唤宝玉等三人呢?其中有几个缘故,一来恨他从前私回上海;二来要装做官的身份;三来脾气极大,不比伍大人随俗,定要宝玉等先去招呼他,方显自己的官体。故虽阿金、阿珠走近身旁,他还眼睛向着窗外,一手捋着胡须,装作未见的样儿。阿金、阿珠睹此神情,心中着实不愿意,怎奈吃了这碗堂子饭,又奉了主人差委,只得低声下气,到他面前叫应了一声“区老爷”。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