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并非约定的时间,所以费尔顿并没有进来。
两小时之后,午夜的钟声敲响了,外面的守卫也换了岗。
这回是时候了。于是,从这一刻起,米莱狄便焦虑不安地等待着。
新来的守卫开始在走廊上走来走去。
十分钟之后,费尔顿来了。
米莱狄侧耳细听。
“听着,”年轻军官对守卫说道,“无论有什么理由,你都不准离开这扇门口,你也知道吧,昨晚有个士兵擅自离开了岗位,虽然只有片刻工夫,但还是被大人惩罚了,他不在的那一小段时间里,我还替他站了岗。”
“是,我知道这件事。”士兵答道。
“所以,我要再嘱咐你一遍,务必严加守卫。至于我,”费尔顿继续道,“我要进去再检查一遍这个女人的房间,我担心她暗自琢磨了一些阴险的计划,而且,我接到命令,要仔细监视她。”
“哈,”米莱狄低声道,“严肃的清教徒在说谎话呐!”
那名士兵只是微微一笑。
“喔唷!我的中尉呀,”他对费尔顿说道,“您负责的这些差事可真不错,要是大人还允许您去仔细监视她的床,那就更带劲啦。”
费尔顿脸红了。换作其他任何时候,他一定会训斥这个胆敢如此开玩笑的士兵,然而此时此刻,他的良心正在暗暗呐喊,因此他不敢说出斥责别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