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什么要为自己说的,”她过了一会儿说,“我是个坏人,我已经没救了。我一点希望都没有了。不过请你告诉我,先生,”她已经吓得躲开他,“要是你对我还不太严厉,能替我说几句话,就请告诉他,他的不幸,不管从哪一方面说,都跟我无关。”
“从来没有人说跟你有关。”因为她说得很诚恳,我也以诚恳的态度回答她说。
“要是我没弄错的话,就是你吧,”她断断续续地说,“那天晚上,艾米莉那么可怜我,对我那么和气,她不仅没有像别人那样远远地躲着我,还给我那么大的帮助;那天晚上到厨房里来的,就是你吧,先生?”
“是我。”我说。
“要是我觉出我对她有任何过错的话,”说着她神情可怕地朝河里瞥了一眼,“我早就在河里了。要不是我在那件事情上没有一丁点牵连,那我一个冬天的夜晚都度不过,早就跳河了。”
“她离家的原因,大家都十分清楚,”我说,“我们彻底相信,你跟那件事完全无关——我们知道。”
“哦,要是我有一颗好一点的心,那我还可以对她有点益处哇!”那女孩无限悔恨地叹息着说,“因为她总是对我一片好心!她从来没有对我说过一句不愉快、没有道理的话。我很清楚自己是个怎么样的人,我怎么还会要她学我的样子呢?当我把生命里一切宝贵的东西都丢失时,使我想起来最难过的是,我跟她永远分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