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农燕晓得她这个郡主虽然没有了父母长辈撑腰,一来深得阮清岩疼爱;二来据说也是上达天听的人物,自不敢不应。
等离了这对父子眼前,阮慈衣才很不好意思的道:“俊儿他……也是不懂事,方才真是冒犯表妹了。”
“表姐今儿为何晚来?”秋曳澜没接她这话,反问道。
阮慈衣脸色僵了一下,才道:“家里有人身子乏,给她请大夫耽搁了会。”
“噢?我看大表姐与表姐夫都好好的,就是子俊也不像是不舒服的样子?”秋曳澜一猜就知道这个“有人”十有八.九是方农燕的姬妾,心中大怒,嘴里却故意道。
阮慈衣苦涩一笑,道:“不是我们,是其他人。”顿了顿,才道,“是有了身孕了。”
秋曳澜皱眉道:“大表姐,咱们以前没怎么见过,您又是姐姐,按说很多话我是不该讲的。但如今这里没有外人,请您容我放肆一回:即使表姐夫子嗣不多,难得有姬妾怀孕,所以格外慎重。但外祖父这边,是他发妻的亲祖父,难为还不如一个妾紧要吗?”
这根本就是故意扫阮慈衣面子——方家又不是没有下人可以照顾那怀孕的妾,至于把方农燕一家都拖着走不开身?!
“唉……”阮慈衣幽幽一叹,却没说话。
她这样,秋曳澜也不好再说她,只盘算着要怎么处置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