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不够，那就双手一起，将它们统统拔出，即使自己这样会让自己体无完肤也没有关系。
只要能将这些恶心的东西剥离，就足够了。
“徒劳，它们早已钻入你的肉体。”
“停下吧，没有用的。”
茧内传来十平淡的劝说声。
乔安却像听不见她的声音一般，直到将虚空之臂表面最后一根羽毛拔除她才抬眼看向茧。
“我只是想死得干净点，如果带着这样一身鸟毛死去，我会很苦恼的。”她身上已无一块好肉，每一寸皮肤都渗着鲜血，整个人像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一般。
“你！”
“我好着呢！”
金瞳大开，巨大的精神力聚集在虚空之臂两侧。
“久等。”乔安忽而咧嘴一笑，整个人迅速冲向十，宛如离弦之箭。
庞大的精神力一左一右将茧夹在中间，虚空之臂紧紧将它箍在怀中。
“你想……”十的声音难得地颤抖，随即转为疯狂：“你以为你能挡得住吗？很快身体就不是你的，你还能做什么！”
她说道没错，那些羽绒正在生长，再一次覆盖乔安的身体，它们扎根至深，早已钻入她的骨髓。
乔安伸手擦去粘在眼睛上的鲜血，视线变得清晰。
她整个人紧紧抱住茧，愉悦地说道：“我会在那之前，了结你。”
她的血不断地流出，浸湿整个羽茧，将它染得鲜红，亦或者说，是羽茧在吸食她的血液。
不过这些对她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