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契尔特普-汗诺夫走进屋里来了。尼多普士金笑了一下,便不说下去,给我使了一个眼色,好像在说:“你自己也可以看出来的。”我们谈起了打猎的事情。
“你愿意看看我的吗?”契尔特普-汗诺夫问我。可是没等到我回答,就叫卡尔普来。
一个粗鲁的年轻人穿着绿粗布外衣,系着深蓝色的领结和制服的纽扣。
“吩咐福姆卡,”契尔特普-汗诺夫结结巴巴地说,“把阿玛拉和赛伽带来,要整齐一些,明白吗?”
卡尔普咧嘴笑着,发出了一个含糊的声音便出去了。福姆卡来了,头发梳得光光的,穿着皮鞋,带着一群狗来。我出于礼貌,便把这些傻狗赞美了一番。契尔特普-汗诺夫在阿玛拉的鼻孔上吐了口唾沫,可是这并没有给这条狗生出多少快乐。尼多普士金也在后面拍了阿玛拉一下。我们又开始闲谈。契尔特普-汗诺夫慢慢地静下去,停止发威和恼怒了,他的脸色变了。他看着我,又看着尼多普士金。
“唉!”他忽然嚷着,“她一个人坐在那里干什么?玛莎,喂,玛莎,到这里来吧。”
有人在邻室里动了一下,但是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