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渡却不看,薄唇紧闭,只从牙缝中挤出一个阴森森的滚字。
时春柔从善如流,立马退出房间。
外头,一众女人正踮脚张望着,见她出来便立马迎上去,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仔细打量。
“你居然活着出来了,督公怎么样你了?”
“你衣裳都烂了,膝盖淤青,脖子上还有勒痕,督主居然玩得这么狠?”
“你裤子上全是血,是不是被撕裂了啊?”
“……”
都是教习嬷嬷手把手带出来的,说的话要多荤有多荤。
时春柔张张嘴却没说出话,脸颊哄哄的发烫。
刚才的情况,没她们想的那么深入,但也算是非常刺激了。
而飞鱼服侍卫已经看见了她手中的佛珠,当下心里有了定夺。
看也不看其他人,只对时春柔开口,“你,跟我走。”
大概是给墨云渡面子,语气多了几分客气。
时春柔乖乖跟在侍卫后头,七拐八绕去了东厂的一处院子,被安置在里头。
“就在这里待着,以后这便是你的住处了。”
言下之意,她是被留下了。
时春柔紧绷了一夜的弦终于松开,连声道谢送走侍卫,回到屋内,坐在了桌前。
成功了!
起码现在是活着留在了东厂里,留在了督主身边,不用马上就死了。
至于将来,走一步看一步,她总能想出法子活下去的。
情绪平复下来,时春柔后知后觉,才发现身上难受得紧。
衣裳早就破破烂烂又湿漉漉的,贴在身上勾勒出线条来,更别说大腿根的那处伤口,一阵阵的火辣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