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庆幸此时此人已是昏迷的状态,若是醒着,怕是这割肉之痛要再让人受一番折磨。
见苏倾澜处理完一处后,流朱依言立即将草药敷上,此时便见那人神情痛苦,眉头紧蹙,似是再忍受刀斧加身之刑一般,但却仍不见醒来,也不听其发出丝毫声响。
见状,苏倾澜心中默默感叹此人是条汉子,而后便继续下刀。
方才此人的情况,只是药物所致,这止血草药虽可止血,但直接敷于伤处,便会产生剧烈的针刺之痛,更何况此人身上伤口颇大,所用草药增多,痛苦更是成倍增加,她身边也没有麻沸散之类可以止痛的药物,只能全凭其自己扛着。
虽是心中这般想着,手上动作也是没停,继续将其伤口处其余腐肉剔除。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这腐肉尽除,流朱手上草药也用的一点不剩,见此苏倾澜便让其先去收拾一下,仔细检查手上是否沾染毒血。
流朱依言退去,紧接着,流云便走了进来,手上还拿着已经研磨好的药草道:“方才见房门紧闭,奴婢便不敢轻易进来,这些药草都是对于止血有着奇效,那卖药小哥听了此人伤势后,还给了些加速伤口愈合的内服草药,现下已经去火上煮着了,还说若小姐已将此人腐肉剔除,就配合着这些草药将伤口以细线缝合,若三日人可清醒便就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