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自己愣了愣。
不知为何,她对大雍风俗似乎格外了若指掌。
南胭恍然。
她看着倒地不起,拿蒲扇扇风的南广,鄙夷道:“这个男人嚷嚷着他石发了,仿佛说出这句话就能显得比别人高贵,多么庸俗啊!”
南宝衣赞成点头:“他确实是个庸俗之人。”
有爱挑事的人,调侃道:“南帽帽,你在南家半点儿地位也无,听说月钱都被南老祖宗克扣没了。你在外面连茶都喝不起,怎么吃得起五石散了?”
南广嚷嚷:“我怎么就吃不起了?我今天买的包子里面有小石头,吃了之后可不就石发了嘛!”
众人愣了愣。
小石头,跟昂贵的五石散又怎么能一样?
南帽帽赶潮流,也赶得太可笑了!
四周顿时响起铺天盖地的嘲笑声。
就在这时,一位容貌英俊的年轻郎君,匆匆挤开人群,羞恼地扶起南广:“三叔,您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咱们家搬来长安才不过两个月,您的名声就传遍了整座城。您想让咱们家沦为笑柄是不是?祖母在府里都气坏了!”
来人正是南承礼。
两个月前,他们举家搬来长安。
他事先没做过攻略,万万没想到长安姑娘如此热情奔放,卷起车帘打量坊市时,被她们看见了容貌,于是引来一大群小娘子,纷纷激动地向他投掷花果手帕。
等他回到南宅,花朵、瓜果等物堆积了大半个车厢。
收到的荷包,没有上百也有七八十个,荷包里甚至还被小娘子们体贴地塞了写有住址的纸条,催他赶紧登门提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