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过于依仗兵器之利,终无法登顶剑道!”
骆弘一收剑回鞘,在他看来,与以文入境的寒李比剑,无异于以己之长、欺敌之短,实在有违侠道,这种胜利,让他不屑。
随后,骆弘一淡淡道了一句,“这局算平!”
英雄识英雄,寒李爽朗笑道,“看来,大秦蛮子里,还是有些风流之士的!”
骆弘一脸上笑容舒展,悠悠道,“三教九流,尽出大汉,天志明鬼,兼爱非攻。墨家精于文神机巧,在你们墨家子弟眼里,剑道实为末流之术,我从剑术上赢了你,怕你也只是面服心不服,只有在‘势’上赢了你,才算真正的赢了吧!”
寒李笑而不语,算是认同。
两人不再对话,骆弘一向北遥看,北方雨气翻腾、洪流滚滚,骆弘一自言自语:能挡下寒李借来的天狼河水势,才算真真正正地赢了这位墨家钜子啊!
侍奉在左右两翼的侍祀,恰在此时有了一丝骚动,苻毅终于停下脚步,转头北望,旋即眉头微皱。
只见北方碧空之上,汹涌的天狼河水,后浪推前浪,一排排、白花花的簇拥着冲了过来,河水如江水,鼓噪着、咆哮着,声比雷霆万钧,势如万马奔腾,怒嘶汹涌,煞是精彩绝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