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一番话下去,韩潜不说话了,以前宋铭成和我抢竹笋,我就是这一番论调,每回他都停杯投箸不能食。
可惜我低估了韩潜的承受能力,我看到他转过头来笑,笑的都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他说,沈眠,怎么说呢,你越不愿意的时候,就是你的敌人最高兴的时候。
然后他解开了领带和胸前的纽扣,很洒脱随意的在座位上靠了一下。
“我现在很高兴。”他这样说,语调里露出胜利的意味。
我气得肺都炸了。
可是我有什么办法,我只能悲情的看着韩潜大刀阔斧的调转方向盘。心里默念着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还。
今晚的韩宅异样的安静,我就着韩潜冰箱里的食材做了三菜一汤。之间的时间,韩潜就眯着眼躺在沙发上假寐,他的那个受宠的灰大猫就扭着胖乎乎的身段蹲在他的腿上,尾巴一扫一扫的。倒是其乐融融。不知道为什么我只想到一句话,猫儿子和他的爸爸。不过现下,我对这个猫和他的主人都有点阴逢阳违的意思。
“韩先生,可以吃饭了。”我束着个围裙,态度讨好恭敬,哪里有半分明星的气势。
韩潜拍开他腿上的猫,揉了一下眉心才站起来到桌边。这一顿吃的实在很是安静,富贵人家有时候餐桌上对食不语这种礼仪似乎很是讲究,我摸不准韩潜的脾气,只好默默扒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