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众人都散去了,娀英忙道:“陈姑姑请留步。”陈长御转过头来,只听娀英道:“还盼陈姑姑告诉娀英一个实情。”陈长御见她果不知情,叹了口气道:“奴婢还以为是娘娘的主意,既然不是,那便是圣意了。”说着便自述了身世,原来陈家三代卓有功勋,其父兄皆为平昌太守,皇帝有意将娀英记在陈家名下,却是给她个出身了。
陈长御叹气道:“奴婢陪伴皇后娘娘数载,娘娘虽出身世家,但心气却窄,此事娘娘心中必定有所芥蒂,休说日后是对容华,便是对奴婢,皇后娘娘也是甚有恼意的。”
娀英低头道:“都是我连累了陈姑姑。”
陈长御轻轻替她缕起腮边的垂发,低声道:“皇后娘娘性子虽急,但心性不坏。唉!日后若有开罪了容华的地方,还望您瞧在奴婢的薄面上,不要与她计较。”娀英点点头,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安慰。陈长御见她答应,心下略宽,又道:“娘娘,奴婢说句僭越的话,也是奴婢常日里招了皇后娘娘厌烦的一句话。”她双目望向娀英,缓缓道,“您既然入了宫来,总难脱是非之中,还望您时常宽心些。”